远方是明确的
穿过一座城市，便能抵达
但要到达那座城市，却是万难的
城市就在眼前的灯火阑珊处
轮廓，光亮，隐约的市声
我在城市的边缘爬行
乡村和荒野
陡峭的岩壁，深涧，浑黄的急流
多么茂盛的灌木丛，多么高大的乔木
我在爬行，精疲力竭
一旁是大江，一旁是高架铁路桥（酷似我在雁门看见的宝成铁路上的高架）
江面上有船穿行，铁路上有火车呼啸，但我都只有看的份
穿过灌木丛包裹的人家户，准备上到高架桥，爬火车入城
却遇见了狗，好几条，嗷嗷地叫着，扑向我
“狗怕三抓”
我拿空手道挡着，找不到石头
狗退却了
我慌忙前行
就在这时，一个小孩从竹林闪出，唆使狗来咬我
狗再次猛扑上来，最大的一只
再玩空手道，已经招架不住
高架桥就在头巅，火车轰隆而去，城市的霓虹灯在闪烁
我最终要去的远方在城市的背面
乔木还在生长，遮蔽了半个城市；灌木在弥漫，进一步淡化着远方
恶狗猛扑，撕扯着我的衣裳
醒了，直喘着粗气
做梦正是好，连做噩梦也好，可以靠醒来解脱
类似醒着的人，可以靠死解脱一样
在坛子里发帖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
退一步讲，即使本地当局不妨再提防少许，再主动少许，在“民生”和“培养”步骤上不留死角，让木苦依五木一律的儿童有学上，此番废除的爱心书院也就无从谈起
在社会介入中，当局须要表演的不许不过停止符，应多少许协作的泥土，多少许抽芽，本领多少许锋芒哔露
接连几天，我都去公园等待，没有看见布衣人
这时听她说：“谁呀？谁呀？我就来开门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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